当他看到十七八岁的自己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第一次想要为一个人不顾一切时,哪怕是梦里如看客的他自己,也沉默了。阻止不了的,提醒不了的,那就是一个劫,哪怕是他自己也无解。
当十七岁的顾清逸握紧白依依的手时,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了。
梦境终于破碎,他从睡梦中醒来,大口喘息,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为自己点了一支烟,沉默的抽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在黑暗中无人欣赏,也不需要有人欣赏,一开始他要阻止那个傻瓜似的自己,到最后竟然被同化似的,竟然不忍心打破那个美好的梦,如果最后会破裂,至少也体验过那一刻的美好,呵呵,他竟然会被另一个自己同化。
他把烟蒂丢进烟灰缸里,起身,光着脚走进浴室,打开冷水,他直接站在冷水下面,冰冷的冷意才能够让他记住当时的痛苦。
他不允许自己忘记,也不能够忘记。
那个十八岁的少年,明明在爷爷那里得到了真相,却还是固执的要听她说话,他只愿意听她说话,跟着了魔似的。
他看到坐在对面的白依依,他从未如此紧张过,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白依依却是如此的平静,看他的目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