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丹青却自顾自的唱了起来:“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门外的戴尧听得痴了,根本不敢相信这婉转动听仿佛天籁一般的女声,竟然是来自何丹青这样一名男子之口。他一直说自己是唱旦角儿的,戴尧一直没什么概念。他本来就对唱戏没多少兴趣,和如今多数年轻人一样,更喜欢电子设备,喜欢现代化的一切。至于唱戏,那听上去像是埋进棺材里的老古董,跟他没有半点干系。第一次听现场,竟然就这样让人如痴如醉。
他忽然有点理解柏仁当年为什么会在听到这样一把子声音后就对对方魂牵梦绕,这声音仿佛透着某种魔力,忍不住就想教人拍手叫好。戴尧则仿佛置身于那民国时期的梨园,九岁的何丹青初次登台,赢得一片赞誉,当晚的打赏拆都拆不完,花篮连戏班后台都放不下了,摆了满满一院子……
这一切却在他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化为一场泡影,一场梦,一场空,只守着那梦境里的喝彩,在轮椅上过着无望的后半生。
戴尧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想停也停不下来。
就在他沉浸其中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把他推开,闯进了何丹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