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周边的荒凉截然不同。
程绡隔着玻璃看到了陆时见。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却一点变化都没有。代双已经先到,在和他汇报着情况。他靠在椅子上,微垂着眸,照例是招牌式漫不经心的笑,懒洋洋的,偶尔应一声,以示自己在听着。娜塔莎坐在他身边。与陆时见截然相反,她的改变惊人,不仅仅是外貌上的。那个总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姑娘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多了些温顺与小女儿式的情态。她托着脸,目光从始至终都集中在陆时见身上,看向他时是带着崇拜与无条件的信任。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流亡,逃命,两个人。
在那样的境遇中产生这样的情愫并不奇怪。
程绡不觉站住了脚步。
身后的人小声叫了她:“夫人?”
程绡回过神来。她正要想找个借口先离开,陆时见却忽然抬起头朝她看过来。他似乎早就知道她站在外面,看到她时没有任何的惊讶。
程绡像是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陆时见并没有出声打断向他汇报的代双。他只是望着她,眉梢眼角是少见的温柔,那是她所熟悉的怀念的模样。
娜塔莎最先发现陆时见的变化。她顺着陆时见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