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浓浓酒气扑面而来,呛得她不住咳嗽。
“舅舅?”莲生试探着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她。
由于门窗紧闭,屋里光线十分昏暗,她仔细辨别一番,才发现青年趴在桌前,手掌搭在酒坛子上,一动不动。
快步走上前,还没等莲生开口,便听到了沙哑地呢喃声:“莲生,莲生……”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莲生今年已经十七了,并不是那些未经世事的生嫩女子,也能猜到闫濯心里的想法,无非是动了几分绮念罢了。但她却不敢回应,毕竟眼前这人是她舅舅,即便没有血缘关系,要是真走到了一起,肯定会引起许多流言蜚语。
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她一开始不懂,等被人戳着脊梁骨,指责自己不守妇道时,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其中的可怕之处。
将酒坛抱在怀里,莲生无奈叹气,将窗扇打开,散了散屋里的酒味儿,而后她又把颜如玉的丫鬟都给叫到近前,吩咐道:“日后再不许给闫大夫送酒,谁要是敢阳奉阴违,就不必再呆在私馆中了。”
闻得此言,丫鬟们纷纷点头,面色严肃极了。
皇城里的活计虽然好找,但银钱多的却看见,更甭提颜如玉的东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