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问了表哥,他说赵磊的伤势很重,颅内的血块压迫到了神经,要是不以特殊的手法疏通经络,根本无法痊愈,且病症会越发严峻。”
说话时,她语气中带着淡淡欢欣,那副高兴的模样让楚清河不由摇头,沉声叮咛,“还有一个月你就要临盆了,何必将心思放在那等无关紧要的外人身上?他不会有好下场。”
薛素撇撇嘴,哼哼一声:
“我就是气不过,你在前线跟敌军拼杀,这帮人身为军士,不主动相助也就罢了,竟还在后头偷偷摸摸地使绊子,要不是你命大,哪能活着回到安宁村?”
当初谋害楚清河的不止有赵磊一人,还有莲生的父亲,以及五皇子朱斌等人。
现如今,朱斌因为与肖妃有私,已经被关到大牢之中,终此一生都不知能否出来;而莲生的父亲在去世前主动悔过,恩怨早已消弭,只剩下赵磊一个没有解决,要是不将他收拾了,薛素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黝黑手掌一把掀开锦被,楚清河下了床,握住白生生的腕子,将小妻子带到妆匣前,指着桌面上那只红木雕琢的匣子,催促道:
“打开看看。”
这只匣子比女子的拳头大不了多少,估摸着仅能装下一盒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