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年,谭正早就看出谭夫人并非心底良善之辈,但碍于发妻操持家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哪想到这妇人竟然算计了清河,还让他离了心,真是愚不可及。
谭必行挥手将下人屏退,扶着面颊红肿的妹妹回房上药,他坐在谭元清对面,思量许久才问。
“你跟娘到底有没有算计楚清河?”
眼神闪烁几下,谭元清指着自己的脸,两行清泪往下滑,“哥哥,我被薛素那个毒妇折腾成了这副模样,你不替我讨回公道也就算了,竟然还疑心于我?我们可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却比不过一个外人?”
谭必行耳根子软,见到这副场景立即慌了神,赶忙改口道,“都是哥哥不好,不该胡乱揣测,要不是秀玲那丫鬟口无遮拦,也不会生出这种误会,等再过几日我去楚家赔礼道歉,此事也就过去了。”
暗骂秀玲那蹄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谭元清手里攥着帕子,表面柔顺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好悬没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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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带着莲生从谭家离开,坐上将军府的马车,薛素偷眼扫着楚清河刚毅的面颊,瞧见这人脊背挺直,面色冷肃,她不免有些心虚。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