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北夹击的赵长清更是出师未捷,出营不足十里,便被前来视察的谢宜安以行兵谋逆之名捉拿。
辛苦筹谋了那么久,却一无所获,魏灏知道,他其实不过是一个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跳梁小丑。
眼下战事危急,他却再也没有心思去管,坐在桌前煮茶,从炙茶到烧水,皆是亲力亲为,他已经好些年没有亲自煮过茶了。
魏灏将炙好的茶,放进茶碾中碾成茶末,却听门吱呀一声,一阵清雅的香风伴着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魏灏将茶末过筛,笑道:“玉娘,你说我这一辈子像不像个笑话。”
林玉娘将手中托盘轻轻放在桌上:“我做了巨胜奴,郎君尝尝。”
魏灏恍若未闻,自顾自的说道:“少时不得阿耶喜爱,明明贵为皇后所出的嫡长子,却要处处小心,成年后,我阿娘死了,更是直接被丢去守孝,一守就是三年,连发妻都觉得前途灰暗,被逐出长安前夜就带着孩子自尽了,结果出了孝,就成了阶下囚。”
魏灏说着,低低一笑:“如今更是有趣,好端端的魏家大皇子,竟成了个反贼。”
林玉娘垂眸不语,只道:“我试了好久才做好的,郎君尝尝。”
魏灏瞥了一眼那碟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