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道:“阿熙放心,我这个便宜儿子也是想他颐养天年的。”
魏熙轻笑一声:“还真是个便宜儿子。”
魏熙说罢,直起身子,将先前因托腮滑到肘窝的袖子扯下来:“魏灏预计起兵太过突然了,朝中没有防备,怕免不了乱上一回。”
“依我看,魏灏若起兵,定是绕不过扬州。”李霁说话间,将黑子都收进了棋罐中,他见状罢了手,那帕子擦拭手指:“这就要看淮南节度使的了。”
魏熙眸中蕴起冷色:“淮南节度使身在扬州,当日扬州大小官吏前来拜见,他却未来,虽说是抱病,但态度也是鲜明。”
李霁温声道:“既然病了,便让他趁病一路好走吧,免得多受病痛煎熬。”
魏熙微微一笑,低头却见棋盘上仅余白子,顿时就恼了:“你这是作甚,我先前还在将棋子往原处摆呢。”
“已破旧局,还有什么再摆的必要。”李霁将棋罐摆在一侧:“不如再下一局?”
魏熙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扶额:“不了,累的脑仁疼。”
李霁将手放在魏熙头上:“我帮你揉揉。”
魏熙把下巴垫在胳膊上:“我想听你弹琴了。”
李霁轻笑,揉了揉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