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顿住,他理了理袖子,缓声道:“一介白身,有什么资格得罪我。”
“那你为何如此,就连我也迁怒了。”
李霁静静看着魏熙:“可能是前世我和他有夺妻之恨吧,我看了他便厌恶。”
李霁神色古井无波,可魏熙却觉出了其下的暗潮涌动,她眼睫颤了颤,不知怎地想起了被放到西域吃沙子的谢宜安,和生意出了问题被迫离开长安的裴斯。
魏熙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荒谬的冷意,她看着李霁,玩笑似的问道:“夺妻?你该不会是见我和他多说了几句话,醋了吧?”
李霁身子僵住,却见魏熙低低一笑:“好了,不逗你了,那人傻的少见,竟设身处地的为一个抢了夷则荷包的小贼考量,我一时好奇才问了几句。”
她说着,抬步往前走:“行了,我知你心念大夏威严,但他既能死里偷生,便是命不该绝,权当他傻人有傻福吧,左右不过是个卖画的。”
命不该绝,这四个字令李霁僵在原地,不得动弹,明明他掌握了先机,可那人还是活着,难道真的是命数吗?扬州城那么多人,也能让他和魏熙遇上,那以后呢?
李霁不敢再想,他绝对不会再让温绍延和魏熙再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