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露在她眼前,她瞌了瞌眸,随即缓步进去。
荒郊野外的不方便,只半天时间,还未给魏潋准备好灵柩,他就那么穿着亲王冕服躺在床上,周围是一片惨白。
魏熙心中一抽,钝钝的疼,她抚住心口,抬步往魏潋那里去,眼睛一瞬也不离开,守灵的内侍欲要相拦,却被泉石按住,只得眼睁睁看着昌乐公主游魂一般站在了自家殿下床前。
魏熙看着魏潋苍白的脸,抬手在他面上缓缓勾勒,饱满的额头,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消瘦的脸颊,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是了,陌生,哪里陌生呢?
是他没睁开那双好看的眼睛,只留着两排又长又密的睫毛刺她的眼,他的眼睛睁开时可好看了,长长的,大大的,眼尾上挑,可他的睫毛不翘,就好似给眼睛遮了一层帘子,偏他又时常半瞌着眼睛,显得温吞又冷漠,眼底是一汪幽潭,幽潭上是烟波浩面,而眼波外,又是云山雾罩。
是能将人溺毙的温吞,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可是当这双眼睛笑起来就不一样了,就好似旭日破云,投射在水面上化作粼粼波光,一圈涟漪荡开,就是世无其二的温柔。
魏熙拨弄着魏潋的眼睫,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