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起身,从窗户中探头去看,越发看的真切了些,在观门外,有二十余骑簇拥着一架朴素的马车,而护在马车一侧的,正是皇帝的心腹高启。
魏熙收回身子,扯住滑到臂弯里的氅衣,还未回身,便听身后一声断弦声响,她忙回身,只见谢皎月垂首将勒出血的手用帕子随意包了:“给他送去吧。”
擒芳闻言,指使着婢女将箜篌搬了出去,魏熙站在原地看着箜篌被抬到了门外,又回头往窗外看了一眼,门外的洞箫声也停住了。
魏熙犹豫了片刻,终是什么都没说,只吩咐人传医女给谢皎月包扎。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太绝了?”
魏熙闻言看向谢皎月,只见她不知何时抬起了头,正拿一双含了烟波的眸子看着她,魏熙抿唇,走到谢皎月身边坐下:“是,让他看一眼也少不了什么,阿泽还在宫里。”
谢皎月轻抚魏熙的脸颊:“你就是顾虑太多了,平白惹人心疼。”
谢皎月说罢又道:“早在他同意你来这里暂居我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他只顾虑着自己的面子,我们都是要往后放的。”
魏熙微微一笑:“这也怨不得阿耶,他是皇帝。”
谢皎月不语,过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