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要担心的是她,她除了以色事人还有什么,眼下有孕,怕是还未等生产,便被阿耶抛在脑后了。”
蕤宾拿了扇子给魏熙轻轻扇着:“要说陛下对她也奇怪,不冷不热的,连位分都没升过,却一直让她伴着,如今竟还让她有了孩子。”
“谁知道呢,不过阿耶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能让她伴着,多半也是她入了阿耶的眼。”魏熙说罢,又舀了一颗葡萄缓缓咽了:“但阿耶八成顾虑着阿娘,对她便显得格外小气,如此一来,她也显得分外可怜了。”
蕤宾嘟囔道:“一个舞姬,有这般造化还叫可怜,分明就是烧高香了。”
魏熙放下勺子,勺柄碰在玉碗上,发出一声脆响:“不过为母则强,难保她不想些有的没的,她以后有什么造化还未可知,看好她便是。”
魏熙说罢,将玉碗放下,一手撑在桌上:“六哥端午前能回来吗?”
蕤宾想了想,道:“应当能吧,不是前天还来信说要回程了吗。”
“那么热,就算不染暑气,都得黑上好些。”魏熙蹙眉:“阿耶也真是的,想钻营扬名的不给机会,偏将六哥这个不理俗事的给差过去。”
蕤宾笑道:“陛下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咱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