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眉头蹙起,回殿禀报,却见季惠妃木呆呆的坐在殿中,身形孱弱,如殿外落叶般凄凉。
阿檀嘴唇一颤:“娘子……”
只听季惠妃低低一笑:“他早就不信我了,他是故意的,他是要借此良机和我分道扬镳呀。”
阿檀只得劝慰道:“娘子别多想,殿下可是您一手养大的,没有生恩还有养恩呢,再说了,天下一等一的尊贵,天底下有几个人能舍得下。”
季惠妃点头,面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雅,却带着莫名的冷气:“对,除非他是不想要命了,要不然他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阿檀缄默,魏潋可不像是能老老实实的,要不然也不会偷听了还正大光明的给她们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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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潋只觉的从前压在心中的厚厚云翳突然散了,他却似失了依仗般,飘摇着往下坠落。
他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一会是季惠妃呕心沥血的教养谋划,一会是魏熙那钢刀般,几乎要将他扒皮抽骨般的言语。
前世种种纠结为难,让他落到那般下场,可如今,他想学着当一个好兄长了,却得知自己不是皇子,荒唐,可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魏潋狠狠一拳击树上,惹得满树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