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猛地站起来,用一双欢喜又腼腆的眼睛看向自己,而是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压在脑袋下的手里还握着一支笔。
九千岁的面容似是更加苍白了,眼底的青黑浓重,没有血色的唇上龟裂起皮,好在眉宇间的阴郁比从前少了些。
兰沁禾心疼的蹙眉,能让习惯经常通宵的九千岁都困倦的睁不开眼直接睡在了桌上,真不知道这人到底忙到了什么地步。
自律严苛如九千岁,是绝不会在书房小憩的。
对他来说,办公的地方就是办公的地方,睡觉就只去卧室的床上睡。每一个地方都不能错乱,要按着规矩来。
然而现在他却连笔都未来得及挂回去便睡着了。
兰沁禾轻轻碰了碰那只拿笔的手,明明屋里放足了碳火,可被头压着的手却因为血液不畅而十分冰冷。
指尖青白,手背上的经络显现。
摸起来也是粗糙的,手心里带着一层薄茧。一点都不像个养尊处优的人该有的手。
她推了推慕良,小声唤道,“回屋吧,别在这睡。”
黑色的眼睫颤了颤,随后很快的向上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