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没办法将沁禾从慕良手里抢过来,也没办法割舍这多年的权势。
看似两条路,可却只有一种选择。
手指微动,尖锐的护甲划过扶手。半晌殿里传来一声太息,“好,哀家同意。”
殷太后直起身子,认真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希望千岁不要食言。”
“另外,还请帮我带句话给沁禾。”
慕良挑眉,只听妇人低低道,“告诉她,我名作殷钏。”
语气落寞孤寂,这是殷太后十数年里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相伴了十年,从皇后到太后,那人却从未唤过自己的名字一次。
只是以后,不知道能否在梦里听见。
慕良颔首,看着太后一笔一划的在圣旨上写下调遣锦衣卫的旨意,玉玺落下的一刻,女子面上似乎又添了两分秋色。
“谢太后体谅。”他拿过圣旨和凤珠银萧,头也不回的健步离去。
旁人的伤心事与他何干,
没有与野心相配的实力,就该做好失去什么的准备。
倒不如说,若不是他想要带着娘娘离开,从前的慕良知道殷太后这样的心思,哪会这样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