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归露尬笑着放下遮脸的衣袖,点头示意,也算是打了招呼。
她本以为濯央会回应近似严肃的表情,谁知他爽朗的一笑,笑中几分欣慰。
时光从未残酷,亭外水路重折柳,斑驳几绺岁月,淅淅沥沥的透过爬上山头的月色,打在亭中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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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归露躺在床上,几条尾巴将被褥拱出了个大包,倒也暖和了不少。
这几日她发现可怕的不是回忆,而是习惯,无论如何克制亦或者忍耐,只要一闭上眼,狐子彦的身影便在自己面前徘徊。
他替自己掖被角,半夜渴了递水的动作,所有平日里不被注意的细节都深深印刻在心里挥之不去,莫归露偶尔还会产生错觉,总觉得能闻到狐子彦身上淡淡的气息。
想来,许是太过思念,放不下。
放不下又能怎样,哭过几次又能怎样,你的惆怅和眼泪,对方看不到。
人在失落的时候容易钻牛角尖,抱着那些自以为对的想法,一条路走到黑,撞破南墙也不愿回头,等痛了,痛了禁不住了,自然就止步了。
可有些人的禁不住,偏偏是至死方休。
当人们遇到不愿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