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的。她洗了至少两个小时,那水才终于变清澈。
连小美都心疼不已,在那里忧心忡忡道:“姐,你这样下去要不要紧?”
“没事儿,不就吃点土。”
“可你身上都是伤。”
温故坐在沙发里给自己上药。身上都是擦伤和割伤,伤口不大,可架不住数量众多,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不小心碰到各种伤口,疼得她无法入眠。
时间一久,失眠的毛病似乎又有点死灰复燃。
晚上睡不好,白天拍戏就没精神。傅瑎又是出了名的严格,组里有几个临演是十多岁的孩子,他对他们尚且没有手软,何况是对温故这样的成年人。
拍这部戏,演员身上就没有不受伤的。
一个星期下来,温故对此已是习以为常。
她在片场和所有人一样,甚至跟那些男演员相比也毫不示弱。别人看她瘦弱娇小,还以为她会发公主病,结果温故能吃苦能忍受,对傅瑎提出的种种近乎苛刻的要求都能尽力完成。
小美每天在片场陪着她,看她在那里骑马吊威亚,一颗心总是提到嗓子眼儿。
唐总把温故交给她,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她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