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死后的军功还被家奴瞒下,怎么不令她生恨。可是匡二夫人的一生也是悲惨,令人唏嘘。
都是苦命的人,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忍苛责任何一个人,让人更难过。
孰对孰错,已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怪只怪她是程家女,谁知道她当初嫁进咱们家来,是存着怎样的心思?」匡如歌性子烈些,对程家已恨之入骨。
匡大夫人叹口气,看着两个女儿。
「她也是个可怜人。」
匡如歌听到这句话,红了眼眶,没有再说,转过头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匡二夫人在世时,对她们还是很好的。
都是上代人的恩怨,郁云慈真不知从何劝起。她环顾一下,问道:「程司马确实过份,夺人用血换来的军功,不能原谅。对了,那位李山将军可还有后人在世?」
这话问得看似随意,为掩心虚,她还喝了一口茶水。
「难为公主能想起他们,李将军的家眷一直住在离匡家不远的巷子里。现在他冤情得雪,又追封安南将军,宫里和朝廷都有封赏,他们算是熬出了头。」
匡大夫人答着,眼里有欣慰。
郁云慈手中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