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婆子惯会偷懒,根本没在屋子里守着,不知又去哪里鬼混。
她推门进去时,郁亮已经睡着。便是睡着,他也没有往日的精神气。胡茬满脸,嘴歪着,还流着口水。
曾几何时,他是那么的威风。
以前,她每次出门,都会收到许多羡慕的眼神。别人羡慕她有个当大将军的爹,还羡慕她有个温婉的母亲,更羡慕她父母恩爱,家庭和睦。
而现在,她臊得不敢出门,不敢面对那些闺友们异样的眼神。她们一定耻笑她有个瘫痪的爹,有个曾经做妾室的亲娘。
一个男人,既然不能再顶天立地,又何必活在世间让人耻笑。
鬼使神差般,她手掐住郁亮的脖子。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癫狂,手不由得慢慢收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他死了,自己就能守孝三年。
所以,为了她的前程,这么无用的男人,还是去死吧!
郁亮身体虽瘫,脑子却还是清明的。他在睡梦中,只觉有人扼着自己的脖子,渐渐让他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