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幽深如墨的眼神,认真地看着外面的雨。
雨势已经大起来,势如破竹,伴随着几道「轰隆」的雷声。
「为何不躲在树下?」
他问她,是因为她之前阻止传画避到树底下的事情。
「因为雷雨天气,若是站在树下易遭雷劈。」
至于原因,她就没法向他解释。
他幽暗的瞳孔猛地缩着,不知想到什么,胸腔急剧起伏。隔着锦衣,她都能感觉到他衣服底下肌理的扩张。
她说错了什么?为何他如此激动?
不过是一瞬息,他就平复呼吸,唯有紧握的双拳表明他心里的不平静。
他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传画。传画身子一抖,忙退得远远的,恨不得退到回廊的尽头。她心里明白,侯爷是嫌自己碍事,妨碍他和夫人说话。
她恨不得自己是聋的,一直退到远得不能再远,远到不可能听到他们说话,她才敢停下来。
郁云慈心下明白,他必是还有话要问。
「你这也是听农人说的?」
她心思转了几下,既然他已经知道她不是原主,再用什么农人的话来敷衍他显然是不合适的。何况他似乎很受震动,不知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