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夜、沉沙的折戟和遍地的白骨,血液一次次地因为金戈铁马而沸腾,可心里始终有一份牵挂,盼着有天能够再回到盛京。
再见一面,只一面就好了,即使那时她已为人妻,已生儿育女。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执念?
可他有些贪心,真的相见之后,又开始肖想一生一世的厮守。
姜明月微微避开,手肘撑着桌面,“你这些年过得怎样,我听人说肃州月月都起战事,可还好?”
“还成,那些个胡人不过是唬唬人,真要是打起仗来的话,粮草不足,是怎样也比不过我们的,只是有一样。”顾允之顿了顿。
“哪样?”姜明月问得随意,突然视线被远处的一盏河灯吸引住,不由地有些坐直了身子去看。
他们是在护城河的下游,可早些年放河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起了大火,正值气候干旱,枯草见火一燃数十里,大火几日方才熄灭。是以每逢中元节,比放坝拦灯,直至次日清晨。
怎现在谁在这放起河灯来?
清风朗月之下,银波潋滟,微亮的河灯随着水面晃动前行,划破了原本的幽静,接着是两盏、四盏、八盏……
越来越多的河灯出现在面前,姜明月意识到不对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