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话都说开,心中无甚挂碍,便忍不住贪懒。
她傻笑着将半张脸藏在枕间,趴卧着轻挠身下被褥,像只愉悦到不知该如何撒欢的小兽,浑身上下都软茸茸的。
片刻后,她自己折腾累了,打个呵欠,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就在她睡回笼觉时,贺征已衣着齐整地去见了沐武岱,两人一道同去小校场。
沐武岱如今每日也无大事需要操劳,沐家的府兵又留在循化,他便只需带镐京宅子里这不足百人的护卫练手。
每日有一半护卫不必当值,练这点人对沐武岱来说真是杀鸡用了牛刀。
将今日着五十人吩咐去场中两两较量后,沐武岱大马金刀坐在校场旁边的回廊长椅上,抬眼斜睨板正立在一旁的贺征。
“做啊,杵那儿干嘛?”
贺征谢过,在他身旁坐下,姿仪规整,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
沐武岱笑啐一声:“有话就说。”
贺征斟酌了片刻后,将自己查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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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司会审之后贺征急急出京去允州多日,表面是为着布防之事,实际却是去查沐武岱一案了。
当初那个做沐家暗部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