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面对她坦诚直白的火气,沐青霜倒没着恼。她理解贺莲维护自家侄儿的心,觉得自家侄儿这是受了天大委屈,因此倒也不觉对方大动肝火有什么不妥。
只是在沐青霜看来,这不过是自家父亲与贺征之间“自家人”之间的别扭纠葛,眼下自家父亲态度明显软化,待贺征回来时之前的事也就过去了。
利州人性子本就较中原人外放许多,习惯了有气就要撒出来,一言不合打起来都是常事。但他们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哪怕打了一架,放话老死不相往来,隔天照样又能勾肩搭背、喝酒吃肉,谁也不会当真记仇在心上的。
见贺莲怒火高炽,沐青霜想了想,软声解释道:“我父亲是因从未将他视作外人,这才对那一跪耿耿于怀。要是您觉得……”
“若不被你家视为外人就要遭此轻辱,”贺莲神情冷硬,恨恨抬手指了指她,“那照我看来,还是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为好!”
就这么点事,在中原人看来,就已是“轻辱”了吗?!
沐青霜淡淡蹙眉:“贺家姑奶奶,您是因爱重他才生气,道理我明白。利州与中原在一些小事上观念有差,我们初来乍到,难免有不周全之处。既这事在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