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总是惹你气恼,又闹不明白你在气什么,这样我就……不知该怎么哄。”
在从前许多年里,贺楚的新政被众人看作是亡国的祸端起始。作为贺楚唯一的孩子,年幼孤苦的贺征若想在众人对贺楚的愤怒与鞭挞中活下来,就只能严守身世的秘密,这使他不得不用寡言冷淡来与旁人保持距离。
经过长达十几年的自我压抑,他的性子自然没法如沐青霜这般敞亮,在许多事上都习惯将话藏在心里。
沐青霜知道,今日能说出这些,对他来说实在很不容易了。
她略垂下脸,咬住唇角闷笑好半晌,才在他不安又焦灼的催促下重新抬起头:“几时要你哄了?一向不都是我惯着你多些?”
她不怀好意地逗他。
“那我、我也会想惯着你啊,”贺征有些起急,又有点赧然窘迫,“可我总拿不准你想要我怎么做,时常又不知你到底在气什么……”
这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倒跟甜言蜜语似的,简直猝不及防。沐青霜舌尖轻轻舐过自己的下唇,忍不住眉眼弯弯。
“那好吧,这可是你非要我说的。”
“是是是,我非要你说的,”贺征笑得纵容,“我求着你说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