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松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将后脑勺抵在了车壁上。
其实她脑子很乱的。
方才是担忧着贺征会不会被牵连,得到兄长明确的答复放下这桩心事后,另一桩事又涌上心头。
今日她听到赵旻的言辞中隐隐似与自家父亲的事情有关联,便险些失控到亲手了结了赵旻,这事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冲击。
虽她最终悬崖勒马,摆脱了突生的心魔,之后又有贺征及时出现使她得到暂时的安抚,但此刻再回头想想,她心中就难以平静了。
那时她当着赵旻的面话说手上再多他这一条人命自己也睡得着,可心中那条为将者的准绳却分明在提醒她,这和在战场上杀人不是一回事。
虽然未遂,却不得不自省。
不管对方是谁,做了什么,在没有真的危及她或旁人性命时,她是无权对人生杀予夺的。公序良俗、律法准则,这是下了战场以后必须遵循的底线。
方才那个瞬间,她差一点就入了魔障,这很危险。
向筠不知她心中起伏,只当她是委屈了,便坐到她身旁,拍了拍她搁在膝头的手背。
“都怪你大哥莽撞!无端端提什么‘将计就计’,也不想想那是在人家地盘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