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局之事上毫无经验,但也听得懂父亲所说的道理,便点点头,转而问起了自己的另一件疑惑:“爹,你既早就打定了主意,那当初刚被羁押在钦州时,为何不索性就直接认罪?”
“这不是在给你们拖时间吗?”沐武岱笑着白她一眼,在她头顶上轻轻一拍,“那时正是举国同仇敌忾、群情激昂的当口,我只要一认,那就是万众瞩目的大案,便是赵家想压都压不住,那样的话,你们还怎么跟赵家谈条件?!”
让他欣慰的是,长子沐青演这么些年跟着自己历练也没有白费,在与他消息不通的形势下,多少还是领悟到点他的意图,应对大体得当。
沐家在过去二十年里为复国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正因他不认罪也不反驳地拖了这么久,外间不知沐都督背着这么桩事,舆论上便会盯着赵诚铭看他如何安置沐家,再有沐青演及时做出断臂求生的抉择,这才保全了沐家眼下的富贵闲散。
如今赵诚铭既已许了沐家这富贵安然的体面,就算三司会审后定了沐武岱失职,他也不至于自打脸去牵连整个沐家,至少明面上对沐家的功过是会分而论之的。
“沐都督老辣,佩服,”沐青霜笑得皮皮的,对父亲抱拳,继而神色一转,又问,“贺征说,当初在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