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不痛。
她也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明白,那场一往无前、愿赌服输的追逐与放手,是许多人一生中只会有一次的勇敢。
惟彼时年少,才敢倾尽毕生之勇啊。
当初贺征离开的方式对她来说太过决绝。
若谈大义,国恨家仇他慷慨以赴,谁能说他一句不对?
若说儿女私情,她也没脸指责他有所辜负。毕竟,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强求。一直一直,都是她在强求。
他一丝错处也挑不出,让她连愤恨不平、顾影自怜都会显得矫情。
谁都不会知道,贺征走后,她有多庆幸自己最终接手的是家中的暗部府兵。
因为这样,大多时间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躲在山里,不必面对旁人怜悯、同情、喟叹的欲言又止,不必面对家人小心翼翼的关切试探,不必听到太多关于贺征的消息,不必面对偌大家中随处可见的,关于那个少年的记忆。
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以让自己看起来仿佛从不曾受伤。
如今他回来了,而她也再无处可躲。
五年的历练使他强大从容,可他回到沐家,怀揣的仍是当年离家时的那颗少年心。他在沐家危难之时站在所有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