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处划伤的,只是她服了“斩魂草”后不知痛,竟一直没察觉。
贺征分明早就看出她服用了斩魂草,上药的动作却还是轻柔缓慢,小心翼翼的,仿佛她是矜贵的瓷娃娃。
少年略带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轻轻划过她的掌心,摩挲起炙热暖流,温柔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沐青霜渐敛了调笑之色,轻轻眨了眨两排小扇子似的睫毛,糯糯低声:“征哥,我不疼的。”
贺征指尖一顿,没有抬头:“我疼。”
他应得极低声,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
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小小的声音,却像巨石滚入沐青霜的心湖,激荡出一朵欢腾的大水花。
之后,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静谧的月光下,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悸动无声蔓延,竟比先前那些胆大包天的亲吻更叫人脸红无措。
待贺征又将沐青霜的左手牵过去摊开,她将上好药的右手抵在自己鼻端轻嗅,重以调笑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矫情赧然。
“这药是我给你的那瓶呀,怎么还有这么多?”
“哦,原来这药是给我的?”贺征抬头,淡淡瞥她一眼,“我以为是给子都的,没好意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