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叹气……”
因疲惫而略略沙哑的娇嗓没了平日那种张扬盛气,软绵绵像裹了层稍显粗粝的糖霜。
贺征喉头滚了滚,背起她往南麓官舍的方向走。
沐青霜垂眸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瓮声轻问:“你伤在哪里了?”
先前她压倒贺征时,已隐约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贺征脊背一僵,脚下滞了滞:“只是小伤。”
见他似乎不想多说,沐青霜重重咬了下唇,心中渐渐高涨起委屈的火气。
从前,她与贺征还算是无话不谈的亲密伙伴——
虽总是她黏着他叽叽喳喳多些,可他一直是纵容她亲近的。
他稚龄遭逢巨变,自来话不多,待谁都冷冷淡淡,唯独在沐青霜面前会有些许软色。
可打从进讲武堂那年起,有些事在不知不觉中,就变了。
沐青霜撒气似地使劲圈住他的脖子,眨着委屈发烫的双眼:“贺征,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烦人?”
“没有。”
他应得很快,肩颈绷得紧紧的。
沐青霜哼了一声,松了手,抬眼看看天边的弯月:“你走时为什么要躲着不告诉我?还让令子都帮你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