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姜鹿尔心情有些复杂,但是却明显感到微微松口气。
“用纱布止不了血。”简温道,“如果你不过来的话,我保证,他可能会更糟糕。”
姜鹿尔起身,林深拉住她的手,姜鹿尔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松:“别担心。”
她将枪别到自己的腰上,然后向简温走过去。
带着血迹的手触碰在黑白琴键上,有一种凄凉的美。
“我不会弹琴。”她收回手。
简温恍若未闻,他的手放上琴键,修长的手指是天生的琴手,以上拍开始的旋律响起,几乎没有附加的装饰音。
这是一曲四首连弹的曲子。
姜鹿尔看着他,他苍白的侧脸带着一点回光返照的红晕,仿佛只要点动音乐,就有什么东西从顺着他的指尖从心里涌出来了了。
内敛的节奏涌动着乐者某种压抑的自我挣扎。
他忽然转头看姜鹿尔,女孩子一张看不清面目的脸庞,越发显得那一双眼睛漆黑如墨。
姜鹿尔不动,他便看了旁边一个随从一眼,对方立刻执枪向林深走去。
姜鹿尔抬起手,这支曲子和它的创作者一样出名。一个曾经跳河最后死在爱妻怀中的天才和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