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面的人重新冒了出来。
却只是露出一双眼睛和凌~乱多情的短发。
“你!”
他伸手在她鼻子上点了一点,然后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姜鹿尔只觉得热血一涌。
你居然是这样的阿砺哥哥!
看他平日既温和又斯文的模样,姜鹿尔实在是觉得……
——事情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小懒猪,起来罢。”他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宴会就要开席了。”
姜鹿尔却决计不肯再穿那样的裙装,可是脖颈间细密的红印,仍然遮不住,她最后有些着恼,索性捡了一套男装穿上,将雪白的衬衫一直扣到脖子下面。
再穿上靴子,配合睡得蓬松舒卷的短发,倒是有几分英伦风情。
两人出了门,天色还早,临上车前,程砺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李斯函昨日走了,并没有留下什么口信。”
姜鹿尔心头一紧:“他今天也会去吗?”
“应该会吧。”
宴会选择在寕圜进行,弹痕灼烧的痕迹并没有完全消除,程砺摸了摸鼻子。
姜鹿尔随着他一辆车,下车的时候他绅士帮她开了车门,然后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