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果真得了一顿骂。
法会扮观音对年纪外貌有要求,但又是个苦差事,坐在高台上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纹丝不动,面目慈悲。多多岛这样的高温,在太阳下站一刻钟都要晒脱皮的时候,找一个李斯函满意的人的确有点难。
愿意去的他看不上,比如慕邵庚街上的油条子们。
他看得上的别人又不愿意也不敢去,比如他那些养尊处优形容达标的富家少爷朋友们。
最后实在没辙,还是他那逗猩猩的妹妹李雪音心情好给出了个主意。
将所有业下的契约华工的脱身凭札全部收上来,一个个比着照片看,凡是五官端正些的,都先留下。
玉不琢还不成器呢。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也许真能找出来一个璞玉呢。
可惜,凭札看了一堆,勉强筛出来的人,站在他们面前,一个两个缩头缩脑,连腿都打不直。
李斯函心里烦乱,将凭札扔了推开散了一桌。
烦了一会,还得解决事情,又埋过头去,忍着性子看剩下的凭札。
一张,两张,三张……
“这都什么什么啊?”他最终颓然靠在椅背上,啪嗒一张凭札挤出来落在地上。
他懒得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