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尔难得看笑着的昌阿伯,不由愣了愣,昌阿伯抬头看她,也跟着愣了愣。
前面一群人正说着话,顺着昌阿伯的目光,都跟着愣了愣。
姜鹿尔连忙像一个称职的没见识的乡下小子一样,埋着头恨不得低到地下去。
一个背着猎-枪的年轻人站在人群前,白~皙英俊,闷热的天气,仍然穿着笔挺的白衬衣和薄靴长裤,袖口半挽,卓尔不群。他身后,两个随扈正将铁笼子里面的两只小红毛猴子抬下去。
年轻人看着她肿肿的脸和脖子上的伤,眉头皱了起来:“昌伯,他虽是契工,但我李家,也是不能随便用私刑的。”
昌阿伯愣了一下,垂着头连连称是:“是,二少爷。”
“还有这头发,这衣裳,跟个乞儿似的——说出去这是我李家的工人,岂不笑话。”
“是,是,二少爷。”
“是?”
“不,不,不是……二少爷——我这就叫他去收拾收拾。”
代父巡场的李家二少爷李斯函嗯了一声,看也不看摆了摆手。
姜鹿尔连忙退下去,那两只小毛猴还在铁笼里不甘心的尖叫,她有些紧张,生怕柴房里面那只也跟着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