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立刻有了抉择。
今晚是他们在圣约翰岛上最后一夜,姜鹿尔躺在粗糙的地板上,透过斜下的窗去看外面的天,漆黑如墨,星子伶仃。明天检疫结束后,他们就将各奔东西,也许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姜鹿尔没有困意,也没有眷恋。
周围已经有断断续续的鼾声,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以手为枕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后半夜,中间做了一个恍恍惚惚的梦,恍惚又回到了硫磺浴中,腹中一阵阵酸涩。
不对。她蓦地睁开眼睛。
一只粗糙的带着汗味的手哆哆嗦嗦正在扯她的身上的布巾,姜鹿尔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她立刻避开,一个面目模糊的汉子涎着脸压过来:“我瞧着你衣裳没盖好。”
姜鹿尔没说话。
他靠得更近——啊,看清了,纤长的睫毛,柔软的嘴唇,还有光洁的脖子,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传说中专门给贵人们准备的可人儿啊,男人身上陡然起了一身火,憋了几个月,眼下突然有这么个机会,他在身上摸出半个饼递给去,声音嘶哑难耐:“吃,你吃这个。”
姜鹿尔啪的一声拍掉他递到脸前的饼。
滑腻的手扇过汉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