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死在现在吧。
最后的水也吃完了,船上的卖~身汉们,有的看人的眼神都不对了,先从大~腿胳膊开始落眼。幸而还有水。人人瘦骨嶙峋,走路需得扶着栏杆,海浪微微一动,就倒下一片,连冯减雨和程砺他们也都瘦得脱了形,乍一眼看过去,活像一群从地狱爬出来的饿死鬼。
转机出现在某一天黎明。
辽阔的水平线上出现了新的货轮的影子,轰鸣的汽笛声在海水里荡漾,程砺费力拉动缰绳地将旗杆上玛里艾特信号旗排列得更整齐一些,船尾的龙旗破破烂烂,勉强撑着没被刮走。
巨大的货轮缓缓逼近,红白蓝的荷兰国旗张扬醒目,最后在破烂的货船前停了下来。
程砺不动声色松了口气,一手拉着旗绳,抬头看向对方。
竖菱形的f旗一列,在国际信号旗帜中代表foxtrot,即我船出现故障,请求与贵船通信。
而紧紧相邻的另一列,用数支信号旗旗帜鲜明的打出了财富作为回报的话语。
这样强烈的求助,有可能引来强盗,也有可能引来帮助。
尾楼甲板缝隙的姜鹿尔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们暂时得救了。
而她,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