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摘了口罩,给杨煊拨过去电话,走回值班室。
电话接通,汤君赫说:“哥,我做完手术了,你在哪儿?”
“在附近走走,现在过去接你?”杨煊问。
“好啊,我想去值班室洗个澡,出了好多汗。”汤君赫用手揪着领口的t恤扯了扯,小声地对着电话说。
刚刚的胸部贯穿伤手术相当棘手,以至于汤君赫做完手术后出了一身汗,他走到浴室脱了衣服,然后站到花洒下面冲澡。
他洗得很快,正用毛巾擦身体时,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他以为是护士过来找自己有事情,顺手拿过搭在一旁的t恤,见它被水溅湿了,有些嫌弃地放了回去,然后伸手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干净的白大褂穿上,拿过那条黑色的裤子问门外:“什么事?”
“是我。”隔着一扇木门,杨煊的声音从门后传过来。
汤君赫正要弯下腰穿裤子,听到杨煊的声音,他把裤子搭到衣架上,拢了拢身前的白大褂,走到门前给他开门。他站在门后,让门挡住自己光着的腿,以防被门口经过的人看到——衣冠不整,这是医生大忌。
“洗好了?”杨煊走进去,摸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
“好了,”汤君赫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