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被烧得有些犯晕,他走到药箱前,背对着杨煊翻出退烧药,连水都懒得接,干咽下去,然后走到床边,钻进被窝里睡觉。旁边留出一人的空位,他闭上眼睛说:“衣柜里有被子,你一会儿自己拿。”
杨煊应了一声“好”,汤君赫便不再说什么。他感觉到杨煊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他的目光总是像有重量似的,让人无法忽视,但也许是因为过度疲惫加上退烧药的安眠作用,这次他没再失眠,很快陷入睡眠中。
在汤君赫睡着之后不久,杨煊也站起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他。事实上他带了一张行军床过来,在楼下车子的后备箱里,但他在想要不要拿上来。
他并不想趁人之危,那次汤君赫醉酒时便是这样,这次也一样。十年前的那场高烧般的恋情因为年少冲动而乱了节奏,那在他们都长成大人的十年之后,杨煊希望这一次,他们能够像普通的情侣那样,从牵手开始,然后接吻,最后上床。
他有意掌控着这场恋情的节奏,然而出乎预料的是,他可以游刃有余地掌控很多任务的过程,预知各种危险的可能,在这场想要认真对待的感情面前,却总是被各种事情打乱步调,以至于有些被动。
缩在被窝里的汤君赫睡得很熟,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