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对着病人,下班守着那间租的房子,多孤独啊,生了病也没人知道。我这病啊,要不是君赫发现得早,还熬不到现在呢。”
汤小年说完,又愣了一会儿。也许是怕自己走后君赫无人可依,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汤小年伸出那只枯瘦的插满针管的手,摸索着去握住杨煊,杨煊也没躲,就那么任她握着。
“小煊,你是个好孩子,以前是阿姨对不起你,不该把怨气撒到你妈妈头上,也不该跟你一个孩子置气。你要是愿意,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别放在心上,啊?好不好?”
杨煊眉头微蹙,微垂着眼睛说:“您别这么说,我也有错。”
“君赫这个孩子啊,性格太孤僻了,防备心也重,说起来杨成川当时说得也没错,好好一个孩子,被我养歪了。他啊,从小到大就依赖过你一个人,小时候从你家里回来,就跟我说哥哥对他有多好,不但送了他好多东西,还跟他一块玩,不许别人欺负他。”
汤君赫预料到汤小年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睛连带着眼角红了一片。
“小煊,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提了,阿姨也不剩几天活头了,你就原谅阿姨,以后,君赫就拜托给你了,你们怎么说也是兄弟,两个人之后相互照应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