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跟谁也不说,就自己跑到了国外。”她的声音很细很轻,像是随时有可能戛然而止,但她还是气若游丝地不停说着,“杨煊也就罢了,你啊,从小到大哪儿没去过,也敢跟着他,也不怕他把你卖了。”
“我啊……我当时恨死他了,恨得牙根痒,抢走我的儿子,不安好心。”汤小年说到这里,又有气无力地笑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听他的,他对你真那么好啊?比我对你还好?”
汤君赫怕她体力消耗过多,接了水给她喝:“别说太多话了。”
汤小年接过杯子,没喝水,目光看向别的地方,声音很低地说,“真是……兄弟俩好上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汤君赫把杯子抵到她唇边,看着她喝了水,然后扶着她躺下:“以后不会有了。”他知道汤小年一向反对他们在一起,十年前杨煊走的那一天,当他从机场回来时,汤小年发了疯似的骂他,说他白眼狼,没良心,跟当年的杨成川一模一样。
“这几天,你把杨煊叫过来吧,我有事要跟他说。”汤小年躺下来,垂眼看着他。
“好,”汤君赫嘴上答应着,却并没打算这样做,“等你病好一点。”
“就明天吧,啊?明天不是周六吗?我时间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