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流管的过程则更荒唐,上过数不清的手术台,只是拔管这样的基础操作,汤君赫居然会感到紧张。拔管前他抬眼看着杨煊:“可能会有点疼。”这话他以前只跟十岁以下的小朋友说过,话说出口,才意识到着实有些多余,毕竟胸部中弹的疼都受过了,拔管这点微不足道的疼又算得了什么。
杨煊则看着他说:“没事,我不怕疼。”声音低沉,听来甚至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再善解人意的病人也没这么好说话。
拔下引流管后,汤君赫用纱布压住引流切口,手指下面是紧实的肌肉,少年时只是初具规模,现在已经可以用精悍来形容了。
回办公室的路上,汤君赫有些恍惚,他对过去十年的杨煊一无所知,他们是兄弟,也曾做过一些恋人间的举动,但现在却变成了十年未见的陌生人。
“队长,这么多年了,你可从来没跟我们这么说过话!”门一合上,尤欣开始抗议,还拉过一旁的郑锐做外援,“锐哥你说说,他是不是从没跟我们用过这种语气?”
郑锐配合地摇着头,斩钉截铁道:“没用过!”
“那会儿你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腿上中了一枪,队长怎么说来着?”
郑锐戏精上身,模仿着杨煊当时冷峻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