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床病人?”薛远山皱眉回忆。
“来采访的记者太多了。”汤君赫提醒道。
“你哥啊,”薛远山记起来,“那转吧。”
汤君赫拿过单子让他签字,薛远山边签边说:“明天银州有个肿瘤大会要我参加,我那几床病人交待给你了。”
汤君赫没有立即应下来,反倒愣了一下,薛远山把签好的单子递给他:“愣什么,现在还想挑活了?”
汤君赫还没来得及说话,薛远山已经转身走了,他派下来的活,容不得汤君赫自己选择要不要接。薛远山的办事风格一向如此,给出手的时候有多大方,要回来的时候就有多严苛。所以全科上下,他对汤君赫最上心,也对汤君赫最苛刻。
第二天早上,薛远山不在,他带的那几个医生都跟在汤君赫身后查房。汤君赫一间一间病房查过去,每个术后的病人都询问得很细致,还上前俯身查看创口的愈合情况,然后根据不同的情况修改当天的医嘱。
查房的速度并不快,但这一层的普通病房还是很快就查完了,接下来就是12层的特需病房了。四五个人跟着汤君赫,乘电梯上楼,汤君赫站在电梯一层,拿着单板夹看薛远山前几天给杨煊下的医嘱。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