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的,他被折腾得疲困交加,但仍旧睁着眼睛不想睡觉,他抱着杨煊说:“哥,我特别喜欢你。”
杨煊白天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还在倒时差,这时也有些累了,他闭着眼睛随口问了句:“有多喜欢?”
汤君赫努力运转着脑细胞,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又颇具少年心气地补充了一句,“哥,我可以为你去死。”
杨煊只当他睡着了说梦话,在黑暗里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别说胡话了,睡吧。”
“我们聊天吧哥,”汤君赫看着他说,“我都没跟别人聊过天。”
“你以前的同学呢?”杨煊问,对于汤君赫没有朋友这件事,以前的他虽然谈不上关心,但偶尔也会感到略微诧异。
“他们都不喜欢我,”汤君赫小声说,“自从周林在班上说我偷了他的东西,就没有人肯理我了。”
杨煊皱起眉问:“什么时候?”
“就是我从他宿舍逃出来那次。”汤君赫回忆着那时的情形,那晚他用圆规扎了周林的手,慌里慌张地从凳子上跳下来逃出去,临走前将书包落在了周林的宿舍。第二天上学,周林将书包还给了他,汤君赫当时怕极了,接过来就塞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