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渴。”
杨煊手背上绷起的青筋又悉数隐了下去,他脸色不耐地拧开瓶盖,将那个变了形的塑料瓶递到汤君赫眼前。
汤君赫接过来,对着瓶口,将所剩无几的几口水喝得见了底。其实他还很饿,只是杨煊肯定也没带吃的,他便没说。
“你冷吗?”汤君赫捏着那个瘪掉的水瓶问。
山上气温很低,夜风微凉,杨煊赤膊坐在他身边,叫他看着都冷。
杨煊没有立即回答,他看向远处。周遭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有黯淡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过来些许光点,伴随着凉风轻轻摇动。身后是破败的老庙,脚下是崎岖的山路,这里简陋而空寂,只有一点好——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俩。
杨煊想多待一会儿,待一晚上也可以,他不怕冷,也不怕饿。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再待下去,山脚的人都该找上来了。这个世界上毕竟不是只有他们俩。
“冷,而且饿。”杨煊站起身,抖开那件沾着血的t恤,从头上套进去。那块几近干涸的血迹正好在他胸口的位置,但他却并不在乎似的,甚至都没有低头看上一眼。
见他站起来,汤君赫也撑着石阶起身,但右脚刚一着地,他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