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赫一脸错愕:“那他去哪了?”
“不知道,”那人倚着门说,“他是你哥,你该问他才对啊。”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辞职了,”那人看着他,“辞职懂吗?”
汤君赫不信,他要上楼亲眼确认过才肯离开。那人便放他上去,他急吼吼地跑到二楼,发现窗台边果然站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他愣愣地对着窗户的方向站了半晌,揉了好几下眼睛,确保自己看得没错,这才肯相信,杨煊是真的不在这里了。
他转身垂头丧气地走下楼,走出酒吧,走到那排茂密翠绿的树荫下。
天气很热,柏油马路被太阳蒸出了肉眼可见的雾气,一辆辆汽车在他身边飞驰而过,热乎乎的汽车尾气把空气熏得格外污浊,比台球厅乌烟瘴气的味道还要难闻。
两支冰淇淋被他捏在手里,很快就化成了水。包装袋上渗出冰凉的汗珠,把他的手心都沾湿了。
他又想哭了,委屈得不得了,走在空旷的街上,就好像小时候迷路一样慌张无措。
可那时候是他希望杨煊找到自己的,现在却是杨煊不想被他找到了。
打好的那篇腹稿也蔫了,像一团被浆湿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