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郑氏知道打动不了她,终于不哭了,又道,“日后我也再不想管教你了,只是你阿爹误解我要害你,对我嫌隙已深。待你阿爹回来,你需得替我分辨明白才成。”
果然,求人帮个小忙,是讲和的最好开端。
云秀总算放下了茶水,点头道,“这个好说。”
“当真?”
“……”云秀似乎不大习惯她示弱,沉默了片刻,“当真。”
郑氏假意欢喜道,“你能有此心胸,不枉家里养你一场。日后我们母女和睦,你阿爹定然欣慰……你看,你一早前来,你妹妹也不知上个点心茶水的。”她便回头吩咐,“给大姑娘端几样点心进来。”
便有个丫鬟进屋布下两道点心,奉上一盏冰糖燕窝粥,一碟蜜渍果脯,一碟茶果子。
郑氏自捻了枚茶果子咬一口,殷勤对云秀道,“别嫌弃寒酸,快吃一点垫垫吧。”
云秀看了她一会儿,抿唇一笑,拾了枚果脯挼着。
郑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觉着手一时都抬不起来了。然而能抬起来她又想做什么?是想打掉那蜜饯,还是硬塞进云秀口中?她亦分辨不出。
可待云秀将那果脯好好吃进嘴里之后,她心中确实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