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十四郎面上微红,辩解,“也不是不愿他同去。只是……同你一起时,便不愿再有旁人打扰。”
“……”他性格颇有些天然,年少时开口就说要养她,还不止说了一遍。待长大后能互相明了心意了,却反而聪明敏锐起来,坦率告白的话每每滑到嘴边又生生被他拦回去。此刻脱口说了出来,两人一时竟都不知该如何接茬。
总之云秀先美滋滋的哼了个不成调的曲子,才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故意没带他。”
“嗯?不是他没道心吗?”
“他还是有那么点儿道心的,”云秀比了比小指尖,稍稍吐露实情,“但金光化桥,需要的道心比较高级——我刚开始修行那会儿,师傅散花为桥我都不敢走,更不用说金光了。”
十四郎失笑。这半年来若要赶路——譬如从汝南回长安——她大都使用类似缩地术的法术。推开一道门,门这边是汝南某个农家的厢房,门那边却是长安宁王府他的书房。他还在疑惑,怎的说要带上沅哥儿时,她忽就又拾起了久已不用的御风术。原来是这么回事。
然而随即又想,早先带他御风时,她多腾云飞行,这次却改用了波斯飞毯,不知是否也是同样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