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税负不就减轻了吗?”
“嗯。”十四郎道。
他没多说,但云秀见他眼眸中的消沉,深觉得他并不认为景王这一招有触及到什么根本。
事实上,以云秀的眼光看来——治标不治本,那些新拆出的良田和新丁,用不了几时便都成为田连阡陌之人的私产了。拆庙对普罗大众毫无助益,还蹂|躏了他们的心灵寄托。但若真能一下子拆出这么多钱,或许能解决一些缺钱时无从下手的困境。
先对软柿子下嘴,这熊孩子风格和十四郎真是大不相同。
就这样,也能互相达成理解——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叔侄俩。
临走时,景王依旧不能释怀,再次逼问,“你到底从何处学到这么多的?”
“微服私访啊。”
“小仙女真的教你隐身术了!”
看得出十四郎很想回他一句——你傻吗?可惜他心虚——他真的借助怪力乱神了。
“这不公平,你得让她也教我!凭什么我不能出长安,你却可以微服私访?”
十四郎无奈道,“不能亲自去看,还不能向知道的人学吗?你身旁当也有佃农出身的仆役。有曾沉沦下僚,熟知百姓疾苦的老吏。何不设法向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