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了清嗓子。
李沅笑了笑,也换了副面孔,“我轻狂惯了,若不是您教我,我还不知道旁就食是失仪之举,真是惭愧不已。下回见了宁叔,我要好好对他说道说道。”
柳世番却没料到这少年如此善于察言观色。就算知道这番说辞有迎合之意,却也不能不心生好感。不由暗暗感叹,淑妃……不对,现在是太后了——真不愧是名门贤媛。她教出来的儿孙,不论本身资质如何,先就有一番纳谏如流、宽厚容人的明君做派。
但这位景王还没被立为太子呢,就唯恐天下不乱的来结交他。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不瞒您说,我刚从延英殿里出来。”这位景王笑眯眯的说道。
柳世番不由谨慎起来。
李沅依旧是那副坦率无欺的表情,“清晨去向太母请安,太母见我无所事事,便打发我去找阿爹讨差事做。正赶上阿爹召见宰相们议事,阿爹便让我去后殿等着。适才雨停了,才撵我回来。”
柳世番听懂了——这是个有祖母撑腰的熊孩子,他无所畏惧。
若真有太后撑腰,他也确实无所畏惧。
“那殿下找臣,是为了……”
“是碰巧。”景王认真的纠正,“碰巧看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