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我听说先帝朝有一年提拔了个宰相,不到四十,早先还犯过事儿。但是会筹钱,先帝要平藩镇,旁人说没钱打,要‘消兵为上’,他就往朝里送钱。他主持扬州院那会儿,每年到交供的时候,运钱米的船船头接着船尾,从长安能一直排到潼关去。这之后他就平步青云。不管朝中有多少人反对,先帝就是要提拔他。”
“嚯!那他要活着……现在也还不到五十吧。”
“也就四十出头吧。”
“……真好。又发了财,还当了宰相。才四十来岁就享尽了富贵。”
俩人羡慕得直叹气。冷不防柳世番住了脚——他自认两袖清风,虽手中流财滚滚,却不曾染指分文。不但如此,连他家中那个蠢婆娘他也敢担保无锱铢贪渎——怎的到了连他名号都不知的人口中,就理所当然的“发了财”?
想了想,还是算了。他同两个粗鄙差役辩解什么。
恰老仆牵了老马迎上前来,柳世番接了缰绳,准备翻身上马。
两个豪奴却忽的想到,“……你适才说的那人,会不会就是王爷要找的那个柳相公。”
“呃……这我就……”
“四十来岁,头发还是黑的吧。还穿着紫袍……我们会不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