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你,也只是因为你可厌。”
“你说我可厌?!”
“莫非你一直觉着你很讨人喜欢?”
“……我堂堂天潢贵胄,英俊倜傥,文武双全,我哪里不讨人喜欢了?”
“你哪里都不讨人喜欢。”
两人对峙着,一个怒火中烧,一个无动于衷。
最后还是李沅先败下阵来,“……反正你也很可厌。”
“是。”十四郎居然承认了,“但我比你有自知之明。”
李沅无言以对,半晌,只好将话题拉扯回去,“……你既觉着我可厌,不爱理我,为何还要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十四郎微微一怔,想了想,道,“若连我都不说,还有谁会告诉你这些?”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啊!”李沅道。
兀自气恼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去。十四郎取了茶具来浣洗,将他晾在一旁,李沅便追在他身后辩解,“但我才不可厌呢,我又不像你,又孤僻,又阴沉,还较真。我这么俊朗的少年,怎么可能不讨人喜欢!”
沸水浇在茶盏上,腾起一片雾蒙蒙的白气。
李沅终于绕到十四郎的对面,能和他当面对质,